“我知苏姑娘问这些,是对今后之事颇有担忧,那些人确实也是不择手段,丧心病狂。”鲁鹤年道。
“会试在即,袁公子如今又病了这么一场,醒来后怕是也要调养数日,不如就留在老夫府上,等到春试结束,圣上也对这桩案子有所裁决,苏姑娘再搬离府上不迟。”
苏潇有些迟疑,她其实是不太习惯住在别人府上的,难免拘束,哪怕鲁家的宅子很大。
但她之前有此问就是因为担心,如今知晓前因后果,也并没有放心多少。
鲁鹤年身为朝廷命官,那些人都敢半路截杀,还要全客栈的人陪葬,可见背后势力庞大。
她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若是搬离出去,自租宅子住,只怕夜夜都要严防死守。
虽说这事儿与她无关,但万一幕后之人小肚鸡肠,记恨她坏了对方好事,让鲁鹤年活着回到京城,因而迁怒于她呢?
哪怕在京都重地,那些人不敢擅自动手,找些小麻烦扰乱袁相柳考试也不值。
苏潇权衡利弊,觉得一时的拘束倒也不算什么,总归还是安全更重要。
“那就叨扰鲁大人了。”
“苏姑娘客气,老夫膝下子嗣单薄,只有一儿一女,宅子大了也是冷清,有苏姑娘你们在,还平添几分热闹和人气。”鲁鹤年呵呵笑道。
说话间到了湖心亭,此时湖面上的荷花还没有开,但是湖面干净,如一汪碧波翠绿。
周围燃着一圈黄色的灯笼,灯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景致还是非常美的。
苏潇驻足片刻,一低头间,注意到鲁鹤年腰间佩着的荷包。
荷包精致小巧,用金丝银线圈边,中间也绣了几片柳叶。
和袁相柳送苏潇那枚很有些相似。
苏潇不禁感到奇妙的亲切感,笑着问,“鲁大人的夫人也姓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