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人自杀?”一听到这话,我还以为是王大嘴是在逗我。难道刚才我在三楼楼道看到的黑影就是......
不过我马上通过他的表情看出来,他是认真的。这种人是心里绝对藏不住事的类型,已经是写进基因的东西了,根深蒂固,我不得不相信。
我们这里可是市里最大的心理医疗机构了,由于进进出出的有好多心理疾病患者,我们建筑物的枪摸起来都是软软的。警卫安保也是出奇严密,除了厕所哪里都设有监控摄像头。那人是怎么爬到楼上自杀的?
这也难怪王大嘴会把这里当成疯人院,和外省市的心理诊所相比我们这里确实有些特殊。
其实这里刚建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它和一般的诊所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大了点。所有改变都是被迫的,因为最开始这里的自杀率确实是全市最高的地方。有些患者就像是在和我们开玩笑一样,过来随便咨询一下,在我们采取治疗措施之前就跑去自杀了。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这里都被戏称为自杀圣地。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或是什么都是传说。我就亲眼目睹过好几个患者撞墙的过程,他们根本不想一般自杀的人一样,从他们死前的眼神和表情我可以看出来,他们毫无犹豫,而且目的非常明确。明确得就像我们每天要吃饭,要睡觉一样理所当然。大部分的眼神都是死的,那根本不像活人该有的,在我看来那些人就是噩梦本身,只是纯黑的人形而已。
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那些自杀的人中有很多并不是我们的患者,而是陪同他们的家属或者朋友。
这简直匪夷所思,有一个在这里自杀的人,我记得非常清楚。她是一个孩子的姐姐,那个孩子有一点轻微的自闭症,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而且她本人非常开朗,刚进来的时候心理状态也非常好,是一个这个城市里已经很少见的“橙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陪着弟弟来这里一共五次,第五次她就在这里自杀了。
事后我问那个孩子的心理医生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自杀了......
为了防止这种事件再次发生,我们这里停业了整整三个月进行彻底的整改,包括人员的训和设施的改进,一群人在这里面热火朝天地干了很久。效果很明显,等这里在开业的时候,真的就没有一个人自杀成功了。
注意我说的没人自杀成功,这里到现在还是有人会时不时的自杀一下。
“可不是!她好像是趁着停电的时候偷偷地潜入道楼上了的,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王大嘴忽然贴近我的耳洞,小声地又对我说了一句话。“这话我只跟你说,不要外传,不然绝对会引起恐慌的。”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马上点了点头。
“你们的这次停电是认为的,我们怀疑是这个自杀的女孩儿弄得。”王大嘴悄悄地透露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你是没看见尸体,太惨了。”王大嘴叹了一口气。“自从分到这里来以后,我见过了不少的自杀死的人,但我真的没见过这么想死的人。说是说不清楚,这是我们要给法医看的照片,你也不是外人,看看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
说完王大嘴就从上身的皮衣兜里翻出了几张照片,都是有关于死者的。从体型来看应该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没有拍摄脸部,照的都是手臂部分。
可以看出应该是掉下来的角度问题,这孩子的一条胳膊呈现出一个非常诡异的弯曲角度,看来她是从很高的地方跳下来的。
但最让我在意的还不是这角度的问题,而是她两只手臂的颜色,那根本不是正常的皮肤颜色。大部分的皮肤都是一片焦黑,有些特别严重的地方肉都翻出来了,一片血红,触目惊心,让人看起来非常难受。
“她跳楼前难道**过吗?”我奇怪的问道。
“不是**,那是被电出来的痕迹。”王大嘴有些动容地说道。“我们刚才检查过你们的配电室了,那里一团糟,看的出来所有东西都被疯狂地破坏了一遍。电闸那里尤其严重,结合这几张照片,我们觉得那是这个女孩弄的。”
我终于理解王大嘴那句没见过这么想死的人是怎么回事了。摸电门自杀在我们这里也不是第一起了,改造后我们安装最先进的漏电保护装置,你就是把电闸整个砸下来,也不会被电到一下。而且一旦受到过大的破会就会自动切断这栋楼的电力。
不过这个女孩显然更疯狂,她可能把墙里面电缆都拽出来了。但是由于我们的彻底改造,最终她也没有被电死。
“触电自杀失败后,她就选择跳楼是吗......”我小声的说道。
“大致应该就是这样,虽然我们还没有找到决定性的证据,但也**不离十了。”王大嘴收回照片说道。
真是一个疯狂的人,为了自杀竟然这么不择手段。
“你们这里真是快是非之地,之前就有好多人自杀吧?”王大嘴担心地看着我。“我看你也快点换个工作吧,没准这地方有些不干净......”
我再次用手狠狠地锤了一下他的肩膀,“说什么呢!你这样还算什么刑警?竟然相信这种鬼神之说?”
“不是我信,我跟你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在这城市里呆的时间比你长多了,这两年我们局长前前后后换了都有七八个了。每一个来的时候都踌躅满志,想要把这地方的治安彻底整治一下。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成功了,我么现在的局长动不动就会说,这城市简直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王大嘴说得煞有介事。
那之后我们就聊了一下闲事,相互留下了电话,约了下次一起很久,王大嘴就回去工作了。为了不惹上麻烦,我也很快回家了。
他说的那些一直在我脑子里打转,挥之不去,被诅咒的城市?真是可笑,我怎么可能相信这种鬼话。我是以自己的意志来到这个城市的,离开这里唯一可能性就是我不想呆了。
躺在床上,我渐渐陷入的睡眠。而忘记关的电视里的新闻继续播报着发生在我那里的少女自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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