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如果之前他还不知道段丞为什么要把他关在箱子里,又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学校,现在他全明白了。
段丞生前就是贺砚寒的舍友,他会听贺砚寒的话。
自己经过系统提醒,会对贺砚寒有警惕心,但是在他这里段丞是陌生人,警惕心也会减少,一方面段丞替贺砚寒监视自己,一方面得知自己打算后,就把他抓回来。
从鬼迷心窍中清醒后,言轻也知道段丞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大概是打算,如果言轻对他稍微有那么一点好感,他就会无视贺砚寒把他放回家。
虽然言轻并不后悔那样说,因为自己确实不喜欢段丞。
自从知道这三个舍友的所作所为后,他很难升起好感,即使知道他们只是剧情安排下的产物,但不讨厌他们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最好,因为他们都救过自己。
就是贺砚寒,太让他头疼了……
言轻不知道走了多久,在漆黑的环境里不能做其他动作,简直度秒如年,似乎血液都要冷下来。好不容易停下来,他听到贺砚寒打开了另一扇门。
他屏住呼吸,全身绷着等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他感到自己被平放下来,静静地侧躺着,等箱子被打开一条小缝,他就用头顶了出去!
贺砚寒在外面当面迎接了一拳,他岿然不动,不想被碰到的地方自然不会被碰到,不然也无法自由从人群中穿过,所以言轻的手落空了,就像凭空穿过一层虚影,落在空气里。
言轻脸上果然出现了困惑的神情,他不是早就有实体了吗?贺砚寒读懂了他的表情,笑着握上他的手,将他握紧成拳的手包住:“你打不到我的,但是我可以碰到你,只要我想。”
言轻气死了,他扶着箱子边缘,看着把自己装了一路的东西,贺砚寒究竟上哪找的这种箱子?居然用来装人,这合理吗?
“你早就看出我在撒谎了吗?”他紧紧抓着箱子边缘,指尖发白。
“我不在意你到底有没有撒谎啊。”贺砚寒笑着按住他手指,让他松了松,自己牵在手里大拇指抚摸指尖,“只是你一旦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就会很不安。”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让言轻离开自己。
言轻看着这样的贺砚寒,突然抖了抖。
是他的错觉吗?……好像贺砚寒有点生气,而且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明显已经打算和自己一辈子绑着,如果、如果自己再做点让他生气的举动,大概以后永远也走不出宿舍门了。
所以剩下的15进度是逃离贺砚寒身边?还是逃离宿舍楼?
亦或是两者都要达到?
言轻掀开他,这次碰到了贺砚寒,他顺从地退到一边。言轻从箱子里出来直接踩到地上,径直来到宿舍门前。
贺砚寒微笑着没有动作。
言轻离开宿舍,右转敲了敲邻居的门,里面打牌的学生很快注意到了,问了一句谁啊。
言轻答了一句,然而邻居很快沉默了,居然没有一个人第一时间来开门。言轻又敲了敲,这次他听到好像有人走了过来,同时声音大了起来:“谁啊,怎么不出声?”
言轻心里发凉。下一秒面前的门被打开,男生疑惑的脸露出来,言轻在静默中,见证了这张脸从困惑,到迟疑,到震惊惊恐,然后门被哐的一声用力甩上。
“靠,不知道什么东西敲门,你们小声点……”
大热天的,言轻却觉得,自己丝毫感觉不到温暖,他也似乎才注意到,自己的体温很凉,人类正常体温在36左右,自己却像个低温患者。
他现在是什么东西?
贺砚寒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牵住他:“回去吧。”
“我变成鬼了吗?”言轻艰难问,“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变成了我的妻子,我的老婆呀。”贺砚寒亲了亲他。
言轻推开他,贺砚寒嘴角噙着一抹笑:“现在知道怕了?”
“活该,当时怎么那么敢说,敢说自己结婚了,未婚夫还死了,上赶着结阴亲呢。”
“我就随口乱说。”言轻争辩起来也没什么底气,“你自己也知道我在说假话,你当真做什么?我现在明明单身,我是单身狗,你是狗吗?”
“言出既随,活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有分量,我们死人都听着呢。”贺砚寒挑起他下巴,认真道:“对,我是狗,汪。”
言轻:“……你是叉烧猪肉。”
贺砚寒笑了:“晚上给你买,还想吃什么?”
言轻阴恻恻开口说还想吃炭烧贺砚寒。
仗着没有人看见,贺砚寒自顾自抱着言轻吻下去,挑高他的下巴,让他更方便承受自己,从而吻地更深。
言轻这才知道前几次贺砚寒都留情了,现在才知道身高差的难受,他只能感觉到后颈酸痛,贺砚寒已经伸到他嘴里了,他想阖上牙关都做不到,他一想侧开脸说话就被追着咬上,十几分钟了还只能发出几句呜呜。他急的想踢人。
……但踢不到啊!就像贺砚寒说的,他想碰自己的时候随时可以,但自己不一定打得到他。
贺砚寒太喜欢看这双漂亮的眼睛里升起雾气了,雾蒙蒙地一望,像看到了一场淋漓的大雨。鬼瞳孔里闪过一丝人性化的痴迷,松了嘴上咬了半天的肉,吻上了眼睛。
言轻找到机会往后一仰,想趁机躲开,结果重心不稳向后倒去,贺砚寒连忙去扶,然后自己也被带了下去,于是改扶为抱,用手帮他撑了撑。
明明刚才还在被欺负,现在却愣了愣,下意识撑地让开,紧张地看罪魁祸首的手有没有被自己压到或磕到。
贺砚寒无奈笑笑,心里想的是可不能再欺负这样的他,这么不记仇,身体却很诚实,又把言轻推下去,在对方有些懵的眼神中,按在地上俯身亲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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