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摇头:“医生不是问题,马克不能打麻药。他的父母现在正在劝他放弃篮球……”
这下,连弗兰克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对于一个需要在身体精细部位开刀的手术,如果不能动用麻药,意味着病患不仅要忍受数个小时手术中的痛苦,手术结束之后的恢复期也将会是一个艰难无比的过程。如果首次手术效果不理想,可能还会有二期、三期……
卡尔罗若有所思,他看了一眼文森特露在薄毯子外面的双腿膝盖,“你有没有受过类似的伤?”
文森特摇摇头,“篮球场上能够摸到我衣角的人大概还没有出现。”
“那你怎么没去打篮球?”弗兰克忍不住吭声了,他还不知道文森特有如此自信甚至是自恋的时候。
“就像卡尔罗说的那样,六尺一的身高打什么职业NBA。”男孩用着薄毯子靠在沙发上,随意地扭动了一下自己长时间趴着有些僵硬的脖子,“做演员还好,打篮球也未免矮了点。”
卡尔罗心不在焉地活动着手指,“那么,那个男孩现在是打算放弃篮球了吗?”
“哪能啊,他从小到大一心就是朝着NBA去的,当然,他本身也有这个资本。虽然UF不可能因为他受伤就不再录取他,但是我想上大学的意义对马克而言已经完全不同了。”
文森特说完叹了口气,“这对他而言是个很大的打击。他本人想要动手术,但是马克的父母认为风险太大。”
这个较为沉重的话题被暂时放在一边,文森特坐起身打算去冲个澡睡觉,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马克扎克伯格,又一个马克。
“晚上好。”文森特边说边走回到自己的卧室,弗兰克朝他比了个早点睡觉的手势,男孩点点头关上了卧室的门。
“他可真忙。”卡尔罗笑道。
弗兰克眨眨眼,“有种人他们生来就拥有无与伦比的天赋,如果浪费的话,不仅仅对他们个人而言是一种遗憾。”
经纪人先生没有将话说满,因为他知道另一个聪明人一定会明白其中的意思。
“哦,那看来那是件大事了。”一个十八岁男孩心里的大事,放在弗兰克道尔森这里居然也同样重要,这让卡尔罗越发不能小看了这位兰德摩先生。
“我刚刚听了文森特的描述,他的那位立志成为NBA球员的好友,或许我可以跟他见上一面。”卡尔罗门莱斯正色道,他看向自己的好友,果不其然,对方的脸上写满了不赞同。
“卡尔罗,我很了解你,所以我更加不能轻易地将马克的事情放在你身上。”弗兰克说着,又随手翻了翻手里的财经报纸,“你需要实验者是自愿的、无药可医了无牵挂的。”而马克不一样,他还很年轻,哪怕将来不能够打篮球,也未必没有别的出路。
经纪人先生虽然不是医学生,但是他却很清楚自己的好友在运动医学研究上的造诣。在同级乃至后来毕业的同校生都找到合适工作的时候,卡尔罗依旧醉心于他的研究。
“你并不是病患,弗兰克,你不会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只能自己找过去。”
“但是你跟我签订了三个月的协议。”经纪人先生强调道。
“哦,那只是口头上的,我不是已经将这套手法传授给你了吗,我甚至还没有收取你的学费。”卡尔罗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老友,“巨大的利益通常都伴随着同样规模的风险,弗兰克,我已经做好了面临它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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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文森特打开了电脑,直接与马克进行视频对谈。
“这是根据上次你提出来的新增功能做出来的内测报告,我现在将文件发给你。”马克扎克伯格快速翻动着自己身边的一堆文件夹,“还有,菲利普兹已经做出了第一季的模拟经营数据,当然,如果流量大的话,我们的收益也会随之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