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怕?
陆浔抬手在她屁谷上打了一巴掌,力道委实不小,听到怀中人轻嘶一口气,他心下那股焦躁的火气总归下去了点儿。
寒声,“让嫂嫂失望了,霍阿侣这个皇帝我没想过废掉。”
“为什么?”沈沅从他怀里抬头,怔愣迷茫地看他。
依着陆浔对自己的霸道,霍阿侣都对她这样了,他为什么不废掉他?他若是还不废掉这个昏君,她岂不都白忙活了,想想被霍阿侣碰触过的手,沈沅就觉得厌恶。
陆浔抬手捏她的下巴,指腹在那细皮嫩肉摩擦两下,指骨收紧,冷声嗤她,“废掉他岂不是顺了嫂嫂的心意,你倒高兴了,可我心里不痛快。”
沈沅敛下思绪,呜咽哼声,“可你在殿里还说我是你的掌中至宝,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宝贝!”
陆浔似是没料到她会记住这句愤怒成言的话话,掀眼看她,微动了下,半晌松开手去拍她白皙的小脸,“宝贝?这种鬼话嫂嫂也信?”
“信!”沈沅躲过他恶劣地手,两臂攀他的双肩,憋会眼眶里的泪珠子,粉嫩的唇快速在他脸上贴了下,坚定道“我信。”
“今日我能如此笃定王爷会来救我,就是因为相信王爷。王爷说我是你的掌中至宝,王爷也是我顶顶心尖上的人,也是我的宝贝。”
她两眼弯起,像月牙一样,却比苍穹皓月更要明艳动人。
陆浔冷笑,“嫂嫂说什么都没用,那个位子只要我活着一日,就不可能让明君当政。”
“除非我死了。”
沈沅笑意下去,换上愁怨的哀伤,两手搅在一起,瞧着十分失落的模样,再抬眼时,有凉意的水落到陆浔手上。
得,小东西说不过他就知道掉金豆子,到头来还是他去哄,真是让人心烦。
“可是真的好疼,呜呜…”
沈沅是真的很疼,跪在殿里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她之前到佛音寺上山时不小心踩空了台阶,膝盖骨头轻响了下,当时她并没觉得疼。只是在殿里跪了一会儿,方才又爬到九楼,她才感觉膝盖这里好像出了事,丝丝缕缕的疼痛从膝盖骨头缝里冒出来,起初还忍得住,但现在实在是忍不住了。
陆浔扫她两眼,重新探入她下裳,隔着她的里裤摸到膝盖处,轻抚了一圈,见她忍疼皱眉,又慢慢除了她的里裤。沈沅依附在他怀里,顺从地任他摆弄。
陆浔把她雪白的纱衣放到案上,又把外裳往上推了推,堆到她腰间。垂眼便看到那纤细白皙的小腿上青紫慑人的一块明显,她肌肤娇嫩,凡是磕碰一下都明显,原来没跟他扯谎。
陆浔目光顿住,指腹在青紫周边抚了抚,语气凉下来,“磕碰着了?”
沈沅老实道“后午去寺庙的时候,摔了下。”她暗自捏捏他的手,“又跪了好久,雪上加霜了。”
陆浔手停住,抬眼看她,末了用腾出的手去戳她的额头,语气嫌弃,“既然知道我会来,还跪他做甚。”
又轻放回她的小腿,将推上的襦裙放下,捋平上面的褶皱,两手托她的腰身,抱她往出走,眼见到了门前,沈沅忙捂住裙摆。
陆浔看她动作脚步没停,“抱嫂嫂去三楼,再叫个太医过来给嫂嫂医治。”
这个屋子,他不想让外人踏足。
沈沅推他,“总不好在这请太医。”
别别扭扭的,还不愿意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陆浔手抱她不方便动,就去咬她的脸,“太医是我的人,嫂嫂可放心了?”
沈沅听后粲然一笑,“放心。”她抱住陆浔的后颈,够到他的薄唇,柔软贴了上去,“王爷真好。”
“呵。”陆浔语气不屑,嘴角却微不可见地勾出弧度。
…
沈沅这次摔得实在严重,不只皮.肉上看着吓人,还伤到了骨头。太医来的时候在她腿敲敲打打两下,沈沅就疼得不行,实在受不了趴在榻里呜咽地哭。
陆浔站在一侧,扳指已被送回了他手里,戴到指骨。他冷眼看着,指腹在扳指上不停拨动,起初是一下两下,到后来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太医将沈沅的右腿用白布缠个严实,里面覆好药,又留下药方才躬身退了出去。
陆浔揭开她蒙过头的被子,里面的人不知何时竟睡着了,只不过细眉依旧紧蹙着,煞白的小脸像被水洗过似的。他伸手轻抚她滑过的泪痕,指腹停留在她眼角,沾了点她残余的泪珠,接着指腹被他放到了唇边舌尖舔了舔。
苦的。
…
青霄得令至九重阁楼下,陆浔立于凭栏后,望着九楼亮盏昏黄的灯,吩咐,“将宫里那个找死的剐烂了扔到狼窝里。”
青霄一愣,半个时辰前主子还是只吩咐他将新帝下身的东西割了,怎么这么快又改变了主意。
然,主子吩咐,他做便是。青霄应声下了去,刚没走几步,又听主子道“让活着剐,一刀一刀的剐。”
第38章生气
沈沅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最后的印象停留在太医给她正骨,太疼了,疼得她全身发抖,浑身冒冷汗,疼着疼着就没了知觉,她便睡了过去。
她揉揉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还在陆浔的九重阁楼里,不过这是在他九楼的内寝。他是什么时候把她抱回来的,她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榻里盖着大红的芙蓉云被,笼内银丝炭炉生得火旺,她这才觉出后背热出了汗,黏黏腻腻的,不太舒服。
沈沅坐起身,右腿膝盖处缠绕几圈干净的白布,她轻轻抬了抬腿,很快忍不住放下,轻“嘶”了一口气,还是有点疼。
这下好像连走路都费劲了。
沈沅懊恼地躺回引枕,云被遮住她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出去。现下应已入夜了,可她还没回去,若是陆嘉禾去寻她该怎么办?
她走时还交代了环素,环素应该能处理好吧。
沈沅还是有点不放心,她侧躺高榻,呆呆地望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