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看着街角言不合扭打起来但又打得异常亲密，然后顺便掀了两个妖怪的摊子进而引发了场小规模混战的两人，灰原雄由衷慨道：“两位前辈的情真好啊。”
唉，七海，想你了。
不知道不在的日子里，七海有没有朝气蓬勃地生活。
缘站在灰原雄边，点头附道：“杰悟的系确实很好。”顿了下，“真好。”
自从知道夏油悟不仅是个假名，还是从杰那里借走了姓氏的假名，缘就改口喊“悟”了。
奴良组负责维护庆典秩序的妖怪赶来后，夏油杰五条悟立刻握手言，还人只，搭着被掀了摊子的倒霉妖怪肩膀上，往奴良组妖怪前站，完全就是副哥俩好的样子。
慑于夏油杰五条悟过于压倒的实力，倒了大霉才将摊子支在这边的妖怪有苦说不出，还得努力挤出笑容，脸扭曲地说：“我们就是、就是闹着玩。”
顶着乌鸦脑袋，脚踩高木屐，手持禅杖的奴良组干部之乌鸦天狗鸦脸木然地看着这幕，在想，怎么就这么倒霉地摊上了这片地域的治安维护。
果然，缘大人带来的人类朋友，同样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吗。
凶残，真的是太凶残了。
乌鸦天狗看了看扭曲着脸也要声称们只是闹着玩的妖怪们，默了默，禅杖咚咚咚地敲击着地，强调道：“即使只是朋友的玩闹也要注意庆典的秩序，绝不可有下次。”
“嗨嗨，放心好了，乌鸦兄。”
“是乌鸦天狗，悟。”
“乌狗兄？”
乌鸦天狗默默握紧手中的禅杖，在心中默念十遍打不过这两个人类后，木着脸申了下庆典的秩序规则，快快地，快快地走掉了。
目送乌鸦天狗的手下离开，两个被迫咽下苦果的倒霉妖怪对视眼，算了，摊子虽然没了，但命起码能保下。跟命比起来，摊子什么的，点也不要。
刚做好这样的心安慰，们就听到后传来的抱怨声。
“太过分了，杰。”五条悟熟练地从地上那堆东里挑拣出没有坏掉的东，口中不忘抱怨道，“我差点被你掐死了。”
“过分的明明是悟你吧。”夏油杰将分属于两个妖怪的东各自归位，手法亦是该死得熟练，“太幼稚了，悟，居然假装被噎到。”
“哈，杰你果然是被吓到了吧。”
“哈，我才没有被吓到，我只是配合你演出而已。”
两人在妖怪们的瞠目结舌中，边拌嘴，边收拾残局。不会儿，东就被归拢好了，货摊子也新架了起来。至于损坏掉的那些，都被挑出了堆，那两个看就很不好惹的人类同时指，异口同声地道：“买了。”
这份打扫战场还不忘吵嘴的功力，完全是们两个在高专校园里培养出来的。谁叫校里的东都那么脆，们明明没怎么样它们就七零八落的，偏偏班主任夜蛾老师还那么凶，罚站之后再亲手修地砖、修桌椅、修花坛的情况比比皆是。
夜蛾老师代表高专拒绝们赔钱，只让们劳动赔偿的精神真的是太、可、敬、了！
夏油杰五条悟对视眼，显然是想起了们冷酷无情的班主任老师。
人类的小判对于妖怪而言没有意义，妖怪之的交易，般采取易。哪怕没有合适的交易品，若是能够拿出可于修炼的能量结晶，妖怪们更是求之不得。
夏油杰拿出枚质地中等的白水晶，经过特殊处的晶石只容纳精纯的能量，还不会带上残秽气息，灌满咒力后来当交易品正好。
夏油杰五条悟各灌了枚，赔给了那两个被天降馅饼砸得有些懵的小妖怪。
收拾好残局后，两人揣着手，肩膀挨着肩膀，人拎着兜破烂，神情淡定。
“没什么意思。”
“妖怪的庆典也不过此。”
“还不夏日祭，起码能吃的甜品不少。”
“咻——砰！”
斑斓绚烂的火焰在天空中炸开，余烬在天空中冷却飘下，落在庆典众妖的上，悄然融化。
那是雪。
夜幕之上，皓月明亮清冷。
月光之下，燃着妖火的宫灯漂浮在庆典各处。
夏油杰抬起手，看着轻雪落在掌心，渐渐融化，心中飞快地盘算起到底有几个妖怪参与了烟火大会行动才搞出了这样的节目效果，不禁笑了下，低声道：“妖怪们的庆典，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
起码，在人类科技树还没有点亮的时候，妖怪们自带的天赋技能都很有搞事的基础。
微烫的温度忽然贴上了的手腕，那是五条悟的掌心。
五条悟的手轻轻握住了夏油杰的手腕。
夏油杰抬眸看向五条悟，却见白发六眼若无其事地看着烟火，熟悉的咒力则藉由掌心的碰触，裹上了的全。
“悟……？”
“这雪脏得很，「无下限」借给你，不客气。”
“噗。”
“你笑什么啊杰，有什么好笑的！”五条悟炸『毛』了。
“没什么啊，就是想笑而已。”
“杰！”
“真可爱啊，悟。”
“……切。”
***
庆典在子夜结束，但属于奴良组的妖怪狂欢却没有结束。
被奴良组当做大本营的古宅道场中，缘奴良滑瓢还比试了把。
刀燎起的火焰勾出日轮的形态，直将这深夜的古宅映照得宛白昼般。披红『色』羽织的年轻剑士形翩然，日轮之火臂使指，惊得众围观的妖怪连连惊呼，眼神敬畏。
奴良组的总大将不甘示弱，手握妖刀，脚尖轻点，穿梭在炽热的火焰中，脚下坚实的土地不知何时变成了片波光潋滟的湖泊，方才还清晰的影亦变得虚幻起来，宛镜中月水中花，让人『摸』不清所在。
“镜花水月。”围观的五条悟轻声说道，墨镜已经被推上了额头，『露』出了那双即使在黑夜璀璨明亮的苍蓝眼眸。的目光在奴良滑瓢的上转了转，若有所思：“这就是滑头鬼的天赋能力吗。”
“可惜遇上了你缘。”夏油杰轻声道。
滑头鬼这种虚虚实实的能力配合上高超的剑术在战斗中非常占优，可惜，个六眼，个通透世界，观察能力是实打实的顶级。滑头鬼这镜花水月的能力，压根瞒不过们的眼睛。
果不其然，缘直接无视了场内变化的异状正向袭来的奴良滑瓢，形转，日轮刀直接斩向了空无人的地方。
“铿！”
黑红『色』的日轮刀与雪亮的妖刀相抵，发出清脆了声响。
原本空无人的空地上，雪亮的妖刀逐渐析出，紧接着是披着羽织胸膛半『露』的奴良滑瓢。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的眼睛。”奴良滑瓢的语气不见沮丧，上反而尽是畅快的笑容。
“再来！”
奴良滑瓢手腕轻振，蓝『色』的妖火在刀刃上燃起。
“明镜止水·火斩！”
“之型·圆舞！”
“轰！”
白炽的火焰与蓝『色』的妖火轰然相撞，在刀剑的铿然声中，迸发出来的能量直接掀翻了整座道场，就连后的宅邸也仿佛被罡风狂击，瞬变成了废墟。
“总大将！！”
“缘大人！”
众东倒歪的妖怪七零八落的屋舍中，五条悟夏油杰可说是唯连根头发丝都没有『乱』掉，连表情都十分淡定的人了。
万能便利「无下限」，你值得拥有！
这战持续不过几分钟的时，结果不言而喻，是奴良滑瓢输了。
虽然输了比试，奴良组的众妖怪们亦欢呼不止。在们看来，缘是毫无挑剔的强者，总大将败了也不丢妖。换做们，妥妥招就没。
“人类当真得天独厚。”奴良滑瓢的语气很是慨，“妖怪寿命漫，修行成百上千年可能都不及人类十几年的功夫。”
缘这样的天才固然是万里挑，但从普通飞禽走兽阴气秽中转变出来妖的妖怪，难道就很常见？
即使是这最适合妖怪诞生的战国时代，从开启灵智到转变成妖到觉醒天赋再到闯出些许名声，每只妖怪后都是同族累累尸骨。
“穷其道者，归处亦同。”缘转头看向奴良滑瓢，语气认真。
奴良滑瓢愣了下，旋即大笑起来。
“你说得对，缘，只要走得够远，总能看到同样的风景。不过……”奴良滑瓢冲挤了挤眼睛，怂恿道，“你真的不跟我喝杯妖铭酒吗？奴良组二把手的位置给你。”
“不了。”缘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有个目标，需要生来践行。”
所，不会加入任何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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