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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托尼·斯塔克，也必须承认在自己的发明之中，有一大票黑科技不得不常年委身于地下保险库里。它们太危险，作为一个地球人，托尼暂时还不想让这这个行星毁于自己之手。

包括最近的这个。

托尼认为维度桥是他最好的发明之一，但是考虑到纽约上空已经会掉下来外星人了，神盾局一定不希望他的车库——或者说实验室里多出来一个虫洞。

这个所谓的新发明，是他在控制不稳定粒子发生器的时候偶然打开了维度通道，至少托尼是这么认为的。理论上讲，维度通道可以把他们带往另外一个世界，但托尼还不能确定这东西是否好用。

但是怎么说呢，用老斯塔克的话讲，既然这东西是斯塔克发明的，那么肯定好用。

“贾维斯，”托尼试图搬开挡住门口的沉重零件，但失败了，他决定召来战甲干这该死的力气活，“维度桥通讯测试怎么样了？我需要尽快结束这个项目……我是说，我的实验室真的需要挪出一点空间来了。”

“我不这样认为，先生。”贾维斯的语气就如托尼幼年时家里的老管家一样——没有语气，“我建立了一个网站，并拦截到特定人群信息邀请他们加入，目前似乎已经得到了一些反馈，您一定不希望我半途而废。”

托尼似乎来了一点兴趣，“什么样的特定人群？”

“人工智能，先生。”贾维斯回答。

“在其它的世界？”托尼停下来瞪着……随便哪，反正整个斯塔克大厦都可以算是贾维斯的脸了。

贾维斯：“从您的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的。”

“听起来挺荒唐的，”托尼语气实在，“我不敢想象另外一个世界里居然有人的智商可以与我比肩。”

贾维斯：“…………”

人工智能管家无声无息地转移了话题，“先生，巴顿老爷留言说他快赶不上跟弗瑞局长约定的时间了，所以——”

托尼耸耸肩，“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既然他没在准备看电影，我相信他今天不需要用弧形反应堆做爆米花了吧？”

“——所以他用弧形反应堆烤了面包片。”贾维斯一丝不苟。

托尼：“…………”

在托尼终于把挡住楼梯的零件丢开，成功地让它们跟墙边的一排跑车一起变成废铁之后，他脱下战甲准备上楼。

托尼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法入睡了。当然，贾维斯一定记得清，但他并不想问，他完全不想让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提到这件事。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分不清弧形反应堆和烤面包机之间的区别以外，鹰眼已经是一位很好的聊天对象了，只要有足够的曲奇，他会一直装出一副正在倾听的样子。

纽约之战过后，托尼一直很难入眠。只要一闭上眼睛，死亡逼近的那个瞬间就会反复回演，以至于他只能在小辣椒睡着之后下到车库里来敲敲打打，直到他把空间凿穿了一个……虫洞。

但即便如此，他的焦虑症还是没有丝毫缓解。

这也是他没有鲁莽地穿着战甲钻进去看看对面是什么样的原因，他感到自己恐怕没有自己原来想象的那么厉害——当然，仅限于战斗方面，而不是智商。

在托尼即将离开车库的时候，贾维斯说：“先生，您希望我继续跟另一个世界的ai保持联系吗？”